浅谈新课程背景下的文言文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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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15-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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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呼伦贝尔市海拉尔第二中学 程丽萍

摘要:文言文历来是中学语文教学的重点和难点,文章就新课程背景下文言文教学方法进行了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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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新课程;文言文;教学方法

中图分类号: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568(2014)18-0091-01

很多学生都说:“学习语文我有三怕,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鲁迅文。”文言文被列为“最怕”之首,甚至被一些学生戏称为“第二外语”,从中可见学生对学习文言文的畏惧和无助。面对这种现状,在教学过程中,尤其在新课程背景下,教师应该怎样进行文言文教学呢?文言文,顾名思义,既是言,又是文,所以,文言文教学应该“言”“文”并重,既重视“言”又重视“文”,通过教学使文与言达到和谐、统一。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指出,文言文教学的目的是“阅读浅易文言文,能借助注释和工具书,理解词句含义,读懂文章内容。了解并梳理常见的文言实词、文言虚词、文言句式的意义或用法,注重在阅读实践中举一反三。”有的教师认为:语文教材中的文言文往往注解相当详细,学生自读没有什么障碍,因此,在处理文章时,无视文言文教学的个性,干脆把文言文当成现代文来教,淡化甚至省略掉了文言实词、虚词、句式的学习积累,忽视了文言文学习中疏通词句这一去除阅读障碍的过程。

基于“培养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这一教学目的的考虑,重视“言”的教学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语文的工具属性都不能弃之不顾。“把白话和文言一样看待,教白话的时候忘了它是现代汉语,教文言的时候又忘了它不是现代汉语,这样的教法,用之于白话,用之于文言,都是不恰当的。”吕叔湘先生多年前所说的这番话,对于今天的文言文教学仍具有重要意义。对文章而言,“言”是基础,如不能首先解决学生在“言”方面的问题,文言文教学的瓶颈永远无法突破。同时,立足于“言”进行教学,在“言”的教学过程中,去融合“文”的内涵,这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而在新课标背景下,借鉴传统教学的方式方法加以改变,使之适应教学的不断变化是当前文言文教学过程中一个既具操作性,又有效果性的方法。那么,哪些教学方式方法是可以借鉴的呢?

首先,串讲式。串讲式是文言文教学中运用最广泛的教学模式,其优点显而易见,节省时间,便于操作,但是预设性过强,忽视了学生的主体性作用,不符合新课标的精神。而把启发式教学融入串讲中,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也符合学生的实际情况。学生诵读文章某段后,教师指出文中的重点字词和句子,让学生解释、翻译,其他段则可依此类推。

其次,自主合作式。自主合作式是一种符合新课标精神的充分发挥学生自主能动性的课堂模式,既节省了时间,又能实现师生互动、生生互动。学生自主诵读全文,划出自己不懂的字词句,并通过查字典解决一部分,其余不懂的疑难问题则送交自己所在的合作小组,在小组内通过合作解决。其他合作小组的学生也可提问,本小组负责解答。若还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则可向教师提问,教师点拨回答。

再次,诵读。诵读本来就是一种最生动、最鲜活的教学方式。“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诵读是眼、手、口、耳、脑等多种感官协调活动的过程,是通过直接体味语言,对语言的意义、情态、情味进行综合感受。诵读就是培养语感,只有通过反复诵读,才能体味到作者的匠心及文章的要旨。文言文教材多是文质兼美的佳作,引导学生熟读甚至背诵,对深入理解作品是有好处的。

借用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的话,教学是一切艺术中最复杂的艺术,追求的是永远要求达到而从来没有充分达到的一种理想。以上教学方式方法不仅要综合、灵活地运用,还要结合教师执教班级的具体情况做出相应的调整。但不管怎样,只要把握住了“言”的基础,就等于拿到了开启“文”的大门的钥匙。

文言文教学既要讲“言”学,又要讲“文”学,可以说,“一个民族把自己全部精神生活的痕迹都珍藏在民族的语言里”。只有语言教学的文言文教学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文言文教学。文言文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迈向文学、文化的殿堂是学习文言文的最终目的,新课标明确指出:要教育学生“认识中华文化的丰厚博大,吸收民族文化智慧”,文言文教学无疑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途径。因此,文言文教学不能仅仅满足于疏通词句,还要上出人文情感,让学生浸润在中国传统文化精华的滋养中。

《项脊轩志》是明代散文家归有光的作品,被称为“明文第一”,这篇文章可以说是引导学生感悟亲情、体味中国传统文化中浓重的家庭观念的名篇范例。在通过反复诵读、合作探究的方式扫清词句障碍、解决了“言”的问题后,“文”会从“言”中流淌出来。这篇文章可以从“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这个句子入手,向前后延展。体现“可喜”之情:小屋的修缮之乐,周围环境的美景之乐,轩中的读书之乐。在这样清幽、雅致的环境中读书,学生也能感受到古人的情操美和精神世界的丰富。表现可悲之事:大家庭的分崩离析,慈母早逝的哀伤,辜负祖母功名难就的伤痛,怀念亡妻的悲痛。其中写大家庭分家变故的景象,则是“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联系中国传统文化及民族心理的精髓——“和”与“合”,学生自然能体会归有光内心无限的痛惜与失落。正如班固所说,“福善之门莫美于和睦,患咎之首莫大于内离。”写回忆母亲、祖母和妻子,可指导学生重点抓住人物语言和动作描写的文言语句,体会人物的心理,感受母爱和亲情的浓重。幼年时缺失母爱、少年时有负众望、成年时痛失爱妻,这就是归有光的内心世界,面对项脊轩,睹物思人,而亲人一个个离他远去,物是人非,却深情难忘,这怎么不叫归有光无限伤心?在这样的文言文教学中,教师能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学生则通过学习不仅有了“言”的积累,也会得到情感上的启发,感悟亲情的可贵。语文教育家张志公说,“所谓阅读,就是教师带着学生走进去走出来。”文言文阅读也是如此,这样一个进去、出来的过程,体现在文言文教学里,就是借助“言”去融合“文”的内涵。

此外,文言文中还蕴含了大量的古典文化常识,天文、地理、历法、姓名、礼俗、宗法,等等,体现了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例如,《鸿门宴》中有这样几句:“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古代建筑通常是堂室结构,前堂后室,在堂上举行的礼节活动是南向为尊,因此,如果皇帝聚会群臣,他的座位一定是坐北向南的,古人常把称王称帝叫做“南面”,称臣叫做“北面”。室东西长而南北窄,因此室内最尊的座次是坐西面东,其次是坐北向南,再次是坐南面北,最卑是坐东面西。项王座次最尊,张良座次最卑,按照礼仪,刘邦是客人,本应坐最尊位,但项羽自己东向坐了,把客人摆在三等位置,这种颠倒的座次说明了什么?由此,学生得出,项羽目中无人、妄自尊大、刚愎自用的性格可见一斑。其实,像这样和方位有关的文化常识在文言文中还有很多,譬如“闾左”“豪右”“左迁”等,学生通过对文言文的学习也可掌握一定的文化常识。

总之,文与言的关系是文言文教学永恒的命题,理顺了二者的关系,文言文教学将会有一个大的飞跃。在教学中,教师要“言”“文”并重,并寻找到文言教学与文学教学的最佳结合点。如果文言文教学能像古人所说的那样,“能使人快者掀髯,愤者扼腕,悲者掩泣,羡者色飞”,民族传统文化的精髓就一定会在学生头脑中扎下深根,并使之终生受用,也只有这样,才真正做到了教“言”与教“文”的和谐统一。

(编辑:朱泽玲)